言午脸色煞白,喘着粗气,说不出话。他是使拳的人,没了手,就废了。
沈鹊白觑着祝鹤行,倒不见攻击失败后的遗憾和恼怒,只说:“祝大哥的人真坐得住。”
“听见没有啊,阿晏——”祝鹤行扬声唤人,“有人想见你。”
音落,一道雪光从林中疾射而出!
人未到,剑先至,强劲剑气攻向沈鹊白。沈鹊白横刀挡下,长剑向后空翻转,被一只苍白的手握住。沈鹊白抽刀砍向来人,两柄利刃猛地对撞,寒光撕扯,他看见一双状若桃花却寡淡无波的眼。
两人这一招用了全力,随后一触即分,各退五步。
长剑斜在腿侧,轻颤了几下,被那只手握稳了。头戴白色幂篱的白衣剑客挡在祝鹤行面前,看向沈鹊白的目光带了点疑惑。
沈鹊白手腕微痛,看了眼白衣剑客握在左手的长剑,靠近剑柄的雪刃上刻着三字小篆:三尺水【1】。
“虚檐四大家——晏家家主的养子,虚檐第一剑,却在三年前叛出虚檐,脱离杀手身份,失了踪影。”沈鹊白看向晏衔春背后的人,语气泛酸,“祝大哥真是迷人眼,连晏先生也能收入麾下。”
祝鹤行听出他这是起了爱才之心,却故意误解其意,说:“你若是想,就好好认个错,我就把你也收入麾下。”
“我呸。”沈鹊白微笑,“你个臭不要脸的。”
祝鹤行很是开怀地接受了他的评价。
这时,谢随流与听鸢分开,轻功跃到此处,盯着晏衔春,“阿——”他咽下那个“晏”字,语气变冷,“晏衔春,你还敢出现!”
晏衔春看着他,认真地说:“我就是出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