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晗气势上落了下风,这会儿回过气来,心里头也跟着发虚,连忙抬臂甩开他,“谁跟你去!”

沈鹊白受力往后踉跄两步,雁潮踏步扶住他,这才瞧见沈鹊白岂止是气得打颤,眼泪都给气出来了。

这他娘的,雁潮都一时看不出真假了!

沈鹊白额间青筋微突,凤眼憋着泪,脸上像着了火烧,一双丰润的唇煞白,只有齿间下不断溢出血珠。孟嘉泽看得又心疼又愧疚,立刻又拔出容弈的剑,气势汹汹地说:“祝晗,你个贱皮子,愿赌服输!”

祝晗被剑指着,“我……”

“怎么着?”连容弈都不劝人了,冷声道,“祝世子别是要赖账吧?”

这会儿谁出声谁就得染一身屎,众人眼观鼻鼻观心,垂头晃眼的不去看祝晗。祝晗胸口起伏不停,就是不肯开口,恰时一道年轻的声音插/入。

“都是好友,怎么闹这么大?”

身着锦衣的男子从楼梯冒头,露出一张英俊锋利的眉眼。众人一惊,连忙纷纷问礼:“问五殿下安!”

“私下聚会,都别多礼。”宋承裕与祝晗擦身而过,抬手扶住沈鹊白的手臂,转头瞪向祝晗,“看你,把我的小表哥气成什么样了?还不过来赔罪!”

宋承裕乃齐妃所出,是永定侯沈若钟的外甥,自然该叫沈鹊白一声小表哥,但在场谁不知道祝晗向来与五殿下交好。宋承裕明面上护着自己的小表哥,实则是给祝晗一个台阶下。

祝晗自然了然,上前敷衍地行了一礼,“堂嫂,对不住了,方才是我气上头,一时胡言乱语,请你别见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