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这茶得换个地方喝了。”沈若钟朝沈清澜说了句“留步”,转身带着小厮快步离开。

沈清澜说:“阿榭,换盏清荷酿,端一小盒诸色龙缠。”

闻榭听话去了。

不多时,沈鹊白从院门口蹿进来,小狗似的在沈清澜身边撒了转野。沈清澜伸手按他的额头,动作像施定身术似的,“好啦,闹腾!”

沈鹊白拉着他到书房的小榻上落座,说:“回门晚了两日,哥哥别怪我。”

“不怪。”沈清澜说,“明瑄殿下怎么同你一道来了?”

皇子王爷是千岁之尊,与正妻母家也有一套不亲不远的相处之道,所以向来不必同正妻一道回门,请府中有重量的老人随行即可。沈清澜没有想到祝鹤行今日会亲自来。

“本是我一个人回的,临上马车,后头突然蹿出个祝鹤行把我挤开,害我差点摔一跟头。”沈鹊白脱了靴,爬到榻里侧靠着,一言戳破祝鹤行的心思,“这厮那日在府门前英雄救美,今儿屈尊回门,都是演戏。”

前者是扮猪吃老虎,后者是暧/昧不明,就是要让旁人摸不准他们之间的相处之道。

沈清澜了然,透露消息给他,“昨晚齐妃给府里来了封家书。”

“啊。”沈鹊白趴过去,勾着沈清澜腰间的玉佩穗子玩,“哥,二皇子和五皇子,爹站谁?”

沈清澜回他:“爹是陛下的臣子,自然顺从陛下的心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