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义你怕什么?”看二叔被柳贺两句话唬住了,二婶大叫一声,却见柳贺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,一双黑黢黢的眼睛好似把她看透了似的。
“二叔,二婶,您二人与其在这边闹,不如回去看看礼哥,下晌我见他在通济河边上晃,他年岁小,这几日村里又下了几场雨,别惹出前村那样的祸事才好。”
二叔二婶闻言脸都白了。
礼哥是两人的独子,柳义成婚的年纪比醉心学业的柳信要早,他和二婶婚后几年才生下这么一颗独苗,今日两人都以为礼哥由对方照顾周全了,
谁曾想,礼哥竟一人偷偷玩水去了!
通济河是县内大河,绕着下河村一圈,附近的几个村里,每隔几年就有谁家孩子在河岸边被找到,找到的时候已经没气了。
二叔二婶慌慌忙忙跑出去,纪娘子连忙起身也要去找,却被柳贺拦住:“娘,我唬他的,礼哥已经被我叫回去了。”
柳贺揉了揉额头,二婶的嗓音又尖又刺耳,来一趟真叫他吃不消。
纪娘子也是烦不胜烦,柳信还在的时候,柳义敬畏长兄不敢上门,可近几月,柳义已上门数次,今日虽被柳贺唬住了,往后再来谁也受不住。
“娘不必担心,二叔我来对付就是。”
“贺哥儿,怎能事事让你烦心?”纪娘子握住柳贺的手,“你若一心向学,我这当娘的也该立起来。”
纪娘子本以为柳贺考秀才的念头是为了哄柳义,可第二天一早,柳贺竟已捧着书,在小院内看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