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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各位这就说错了。”来人笑道,“今日道试揭榜,柳贺相公在一省士子中考中了第三,名列经魁之一,为我镇江府士子争了光,我等正要去他家中道贺呢。”

“院试第三?”坊中众邻居也是惊讶,“贺哥儿竟这么厉害?”

“正是如此。”报录人也不由疑惑,“柳相公在四月的府试中取了全府第二,前府尊大人都夸他的文章好,这你们竟然不知?”

“那少年只说他考中了童生。”

“如今已是秀才相公了。”

邻居们只在柳家搬来时多走动了几回,柳贺平日在门口见了他们会打招呼,但其余时间他大多在家中闷头读书,出门的时候并不算多。

报录人说话间,纪娘子已是开了门。

只听报录人道:“柳贺柳相公可到了家?”

“未曾,这位官老爷,可是院试结果出了?”

“正是,甲子年南直隶院试榜此时已到了各府,柳贺柳相公被大宗师亲点为第三,在镇江府赴考的士子中,柳相公名列第一。”

报录人当下在柳家门前吹吹打打起来,纪娘子有些慌乱,家中没备多少铜钱,好在坊中邻居有几位有经验的,当下找人替纪娘子换了钱,这才将事情办妥当了。

因柳家只有纪娘子一人的缘故,报录人与邻居们都没有久留,没过多久便散了。

但柳贺取了院试第三之事还是在坊中及镇江府士子中传了开来。

“这柳家刚搬来时,我还觉得他们孤儿寡母的可怜,谁知那少年郎这般有本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