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科乡试,终归是少数人得意、多数人失意的。
……
就在士子们知晓排名正欲退去的时候,主考王希烈与副主考孙铤也与其余考官也正欲一同去文庙拜谒,就在这时,堂下忽然响起一阵喧噪之声,众人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,只听有人轻声道:“是南监的监生。”
南监监生此时约有百人将王希烈、孙铤等考官们围住,穿着绯袍的耿定向也未能幸免。
“敢问提学大人及两位主考,此次为何取消我南监皿字号标记!”
“此乃朝廷定例,我南监士子往科能录三十人,为何今年只有八人?”
“上一科,上上科都是如此,朝廷凭什么将我等的资格给免了?”
按应天府乡试以往的惯例,南监监生的录取名额约在三十人左右,还有五个名额给杂流,留给各府州县生员的名额每科约有一百个,从某种程度上说,这对于各府州县的士子是不公平的,因为监生之中有一大批通过捐监、纳监的方式进入国子监读书的,这些人成为了国子监的监生,也和其他生员一样有考乡试的资格。
《儒林外史》里,录了范进的周进便是一大把年纪还是秀才,在人家家里当坐馆先生,后来一头撞到号板上不省人事,吓得几位商人给他捐了监,他才考监生的资格考取了举人。
从丁卯科应天乡试的情形看,若是凭真才实学,监生们也只能录八人而已。
便有士子嘀咕道:“真是占尽便宜尤嫌不够。”
可监生们却不顾这个,他们人数有百人之多,加上录取名额与往科相比差距实在太大,监生们心中岂能服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