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此时,镇江会馆中却人山人海,众人都知晓柳贺在金銮殿上被天子钦点为状元。
那可是状元啊!
三年一科殿试才一位状元,这是多少士子毕生苦读的梦想!
何况柳贺不仅是状元,他是解元、会元与状元三元及第,自大明科举创制以来,他是继商文毅公之后的第二位!
镇江府在京中的官员、乡绅、文士、游商等都送来了贺礼及拜帖,更有人在镇江会馆内直接等柳贺归来。
镇江会馆中的掌柜、伙计等人也从未体会过这一番胜景,历年的殿试,镇江府中出一位二甲进士都不容易,而这一科,柳贺连中三元不说,荆光裕也在二甲之列。
科举取士一向为地方所重,在南直隶一地,镇江府在科考上的声势远不如苏松二府,和常州、应天等府相比也有差距,柳贺不仅是镇江府第一位状元,也是第一位连中三元者。
镇江府风光不如苏松,文教不如苏松,富裕不如苏松,此时出了一位柳贺,全天下的读书人恐怕都将镇江之名记下了。
便是日后镇江府士子在外交游,也可骄傲地说一句,连中三元者出自我家乡。
“状元郎大喜啊!”
柳贺一眼就看到了守在会馆外的施允与纪文选,施允虽仍是那般冷淡模样,但柳贺过来时,他轻捶着柳贺胸口,一切尽在不言中,而纪文选则眼中包泪,一副快要大哭的模样。
柳贺生怕他哭出声,便将自己的状元衣冠展示给两人看。
“泽远,你果真大魁天下。”施允难得和他拱手,“恭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