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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,对待柳贺的态度比从前更冷淡,柳贺这次去张府连暖阁都没得待了,等了大半日才见到了张居正本尊。

“泽远的信我已收到,泽远又何必上门一趟?”张居正道,“嗣文会试不中,都是他学业不精的缘故。”

张居正这话一说,柳贺却不知该如何接了。

老子可以说儿子学艺不精,但他不能跟着附和。

但张敬修的考卷的确是柳贺筛落的,和他那一房的其他考生相比,张敬修文章的确稍逊色一些。

“罢了。”张居正道,“你坐吧。”

张居正不仅知晓张敬修会试未中榜之事,就连柳贺的评语他也细看过了,只能说柳贺点评十分中肯。

长子张敬修读书也算刻苦,但自他任首辅之后,张敬修便多少染了些眼高手低的毛病,似是不将天下读书人看在眼中一般。

柳贺筛也是筛了,却并未搅得天下皆知,以此为自身在清流中博名。

但张居正同样觉得,柳贺太过于保全自身了。

自考成法后,这个门生就一直对自己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,不攀附不讨好但也不针对,然而在这朝堂之上,不站队本身就是一种错误。

所以才有了会试上这一遭。

他既不针对自己,便会有人将他推至针对自己的那一面。

张居正最终并未与柳贺多言,只是示意柳贺自己已经知晓了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