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三叔三婶出了什么事?”
“三叔三婶一向很好,平叔读书也很用功,今年已经过了县试了。”
柳贺心里有些惭愧,三叔三婶待他那么好,他连平哥过县试的消息都不知道。
“三叔说你公事繁忙,过了县试这种小事就不必说给你听了。”杨尧笑道,“平哥也是在丁氏族学读的书,先生们知晓他是你的族弟,对他多有照顾,三叔三婶也十分感激。”
“那是什么家事?”
柳贺与纪娘子关系亲近的家人也只有三叔与三婶,二叔已是多年不往来,柳贺任官之后二叔倒是来找过他几回,只是柳贺态度坚决,他也拿柳贺没有办法。
“莫非是二叔……”
一看杨尧表情,柳贺就知道自己猜对了。
仔细想想,此事并非没有可能。
柳贺在扬州府任官,二叔柳义虽住在镇江府中,可下河村和扬州府相聚并不远,比去一趟应天府容易多了,从瓜洲过来,半日都用不着。
自柳贺与纪娘子搬出下河村之后,和柳义夫妻的叔侄情谊就等于断了。
纪娘子的性子已经是很软的了,日子过得富庶之后,她逐渐忘了过去吃过的苦头,对待下河村、纪家村的亲朋都算是厚待,其中就算有人曾看不起他们母子俩,纪娘子如今也不当回事了。
唯独柳义,以他娘的脾气都很难原谅。
纪娘子自认一辈子没做过恶事,柳信也是如此,对柳义这个兄弟可谓仁至义尽,不说家中条
件不是十分好,便是家中十分富裕的,待亲兄弟也不会如柳信待柳义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