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提及银子,柳贺上交的盐税商税银自然又被提起。
往日朝堂上提起柳贺,柳贺人在扬州,可近日他却在京城好好待着,既谈到了银子,他这个主人公又如何能不在场?
就这样,柳贺被天子召进了皇极殿。
柳贺冲那出声之人拱了拱手:“这位大人,下官在地方任职,并非吏部官员,无论下官是否容人,官员的任免非下官能够插手,且这几人之所以去职,全是因违犯国法的缘故。”
“国法若不能容他们,下官也不能容,国法能容,下官也能容。”
柳贺这回答让堂上众官心中默默称赞,这回答实在妙极,本就如此,官员任免与柳贺如何相干?且这几人的官位皆在柳贺之上,柳贺更是干涉不得。
若说到不容人,满朝文武,谁又能与他张太岳相比呢?
张太岳之前,高新郑也非胸怀疏阔之人,若此事都值得放在朝会上说,那何人不会被参个整整三天三夜?
柳贺答过此问之后,又有官员详问了柳贺在扬州府治水、收商税、打击私盐的情形,这都是如今朝堂上的要事。
以往商税并不受满朝臣工重视,与田税相比,商税收银着实十分有限,可自扬州府开了先例之后,官员们赫然发现,一府之商税竟如此可观?
这虽与扬州府本身的富庶有关,可由此事可知,商税也应当是太仓银的重要来源之一,何况课商税并不违反祖宗家法,为何不能收?
盐税是根硬骨头,动其根本确实是难,先从商税开征未必不可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