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边探讨此事,一边谈起宗藩,王锡爵吏部右侍郎之位基本已经定下,若在朝堂上能得到他相助,办起事来自然事半功倍。
……
送走王锡爵后,柳贺又在礼部忙碌了片刻,潘晟不是那等事事要下属汇报的礼部尚书,若是柳贺分管之事,他自己决断便可,若非削藩之事闹得满城风雨的话,这礼部侍郎倒是比其他五部的侍郎好干。
临放衙时,柳贺又被内阁召了过去。
他估摸着,到此时,削藩的章程应当是定下了。
柳贺在朝堂上闹了一出,叫各地藩王知晓了朝廷削藩的决心,藩王们再上疏时虽仍是闹,却已经开始和朝廷讨价还价——总而言之,柳贺那封《奏宗藩事疏》所列之条是万万不能用的,那就是将他们往死路上逼。
天子将此事交予了内阁与礼部,藩王们也不再盯着一个柳贺了,转而和阁臣攀起了交情。
因而内阁这段时日必然是十分忙碌的。
柳贺如今对内阁轻车熟路,早已没有了第一次轮值诰敕房的紧张感,比之隆庆朝时,此时的内阁热闹了许多,当时张居正还不是首辅,威势却已十分迫人,如今他已登首辅位数年,李春芳、高拱、殷士儋等人都已远离朝堂,气势更是非那时可比。
“泽远来了。”
“见过申阁老。”
“元辅已候你多时了。”申时行轻声嘱咐柳贺,“这几日,周王、沈王、代王等几位亲王都派人至京拜会元辅,元辅不胜其扰,泽远你需谨慎些。”
“多谢申阁老提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