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为户部尚书,张学颜自是希望户部帐头的钱能多一些,因而削藩事他看着倒是比潘晟积极些,反正出了事,锅有礼部和内阁来背,和他户部无干。
不待柳贺出声,张居正忽然道:“右宗伯的主意已在这里了,我与大宗伯商讨过,其中确有可取之处,各位不妨先看一看。”
文书发下,柳贺也领了一份。
他仿照后世的发俸法被张居正原原本本地采用了,至于藩王就藩的定例,众人商讨许久仍是没有结果,恐怕是太后为潞王计划,接受不了小儿将来就藩时冷清寒酸。
柳贺却觉得,该争还是要争的,大明天下就如同一块肉,人人都来啃一口,分到百姓手中的自然越来越少。
不过眼下,恐怕没有人愿意得罪太后。
柳贺视线扫过场中,视线在这一刻与张居正蓦然对上。
柳贺很清楚,满天下的官员,能这般做、敢这般做的唯张居正一人而已,他所荐之法若是给了旁人,恐怕注定要被忽视了,到了张居正手中却能有不同的结果。
“此法……倒是可行。”张学颜出声道。
相比此前交给张居正的那份,这一份中叙述更为详尽,对于年龄、封号、功劳等都有详细的描述,想必张居正也曾深入思考过此事。
“这么一来,宗藩那边反对声恐怕会小上一些。”张四维道。
新的俸禄制度利老而不利小,但俸禄本身并非一成不变,年岁越长领俸越高,这样便不必担忧其年老时无人供养,便是最低的奉国中尉一级,其所得养家糊口也是足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