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显与丁琅也未过问他官场上的事,只与他交流了教书育人的经验,柳贺也当过先生,与两位丁先生的交流恰好能用于他值讲经筵中去。
“对了泽远,你还记得刘际可吗?”
柳贺道:“是与我同一年考入族学的士子?我记得他是句容人,应当是先我们一步考中童生。”
“正是。”
那已是许多年前的事,柳贺隐约记得,这刘际可考童生时并未告知他们,之后便离开了族学。
“刘际可中了举,前不久刚进京去考会试。”丁显道,“他来京前曾找过我,要我将他引荐给你。”
丁显并未答应。
“今年早些时候,茅氏家主也来拜访过族长。”丁琅补充道,“都是为明岁会试之事,茅家有子弟明岁应试。”
明年若无意外,申时行必能任一科主考,而柳贺为礼臣,要么为副主考,要么为提调官,在会试中作用十分大。
柳贺并未告知两位先生申时行有意令他为副主考,眼下他已回乡,主持会试之事恐怕又要泡汤。
柳贺发现,他和当考官这事可能没什么缘分。
好不容易当上一回考官,他把张敬修的卷子给筛落了,喜提外放扬州两年。
若不外放,他应当能主持一科顺天乡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