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所有人包括外面的观众集体愣住，素衣突然想到什么，急忙低头去看倒了一片的魔兽，惊愕地发现魔兽全部消失了，留在剑上的血也消失得一干二净，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一般。

这一切都提醒她，刚才的战斗就是一场梦。

“幻觉？”素衣蹙眉问道。

“不，是魔兽的傀儡。”烟熙清突然转头看向一侧，声音低沉，“来了。”

来了？什么来了？

众人不明所以，却见光屏内烟熙清垂下眼睫，看向刚才兽潮退去的那一侧的地面，细细密密的蛛网裂纹布满地面，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地底往上钻爬。紧接着是一只又一只的魔鼠从街道的角落爬出，它们快速地移动，一个接一个的排列成水流般的形状，似乎罗列成了什么欢迎队伍，在等待着主人降临。

有魔猴的尸体从地面上站起来，发出嘶哑的喊叫声，甚至……烟熙清在他们赤色的眼睛里看到了臣服。死去的魔兽眼里，还能再度迸发出光彩吗？

要是放在之前，她一定会觉得这个说法十分扯淡，但是现在，事实在她眼前铺开，她不得不信。

这太恐怖了。

千鼠开路，万尸臣服，来者到底是什么东西？

烟熙清抿起了嘴，连刚刚还在跟她拌嘴的伊里亚德也不由肃穆了神色。

离得最近的素衣蹲在地上，用一柄剑撑着地面，手心触地，层层透明的丝状线从她的掌心飞速延申，一直渗入地底。

她的表情逐渐凝重，眉头紧锁，烟熙清见此跟巫泽明对视一眼，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慎重。

“体积很大，不只我们这里受到了影响。”素衣没有刻意压低声音，显然是让烟熙清和巫泽明以及另外一位壮汉都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