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惠民只觉得一盆狗血像他扑面泼来,他的后背衣服都被涔涔冷汗濡湿,耷拉着脑袋,屁都不敢放。
他已经被骂傻了,懵逼了,他被骂裂开了。
他觉得现在自己像个孙子。
他舅舅是谁?搞运动的风头人物,市里大领导最看重的人,提起顾家都满是忌惮。
顾长亭将军他当然知道,那是一个立下无数战功、威名赫赫的人物,如果他知道顾凛是顾长亭的孙辈,他有十个八个胆子也不敢去招惹林翘。
落魄的林家居然能跟这样显赫的人家结亲。
卫惠民觉得自己受到双重伤害,一重是舅舅把他骂得狗血淋头,二是他说前面不能翘几把,简直是在内涵他,这是他无法直面的痛。
“自大张狂你是想害死我吗,说说你这个王八羔子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。”
“大舅,我只是想想,什么都没做。”面对狂怒的舅舅,卫惠民满头豆大的汗珠子。
“滚,马上滚,以后别到我这来,我不是你舅舅,我都能被你害死,再给我惹事我第一个不放过你,你主任也别想干了。”这个格卫会领导气得大吼。
卫惠民算是看明白了,看这样子,一旦出什么事,舅舅不但不会保他,还会把他推出去顶锅。
自己最大的后台靠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