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晴朗,又似乎阴云暗生随时劈下霹雳来。
云不飘忍着后背的刺挠,心道,又不是我做丧良心的事,你敢劈我就敢骂老天不长眼。
侧面对着状纸的地方,苗县令挤进来背靠墙,耳里听着柳月拂的报人名,眼里看密密麻麻的状纸。
完了,晚了,完了完了。
这些天他避着衙门的热闹,不就是夫妻那点儿事,反正王爷都放纵了,媒人们也活动着,上家拆了找下家,没便宜别人,随她闹腾去。
没想到啊没想到。
苗县令心一个劲儿的往下沉,这个时候出去阻止,落在百姓眼中,不过是坐实那些人的罪名,可詹事府、太常寺、鸿胪寺,全跟皇家有直接关系啊户部尚书侍郎,是太子的人!
苗县令想哭,党争啊,这是氿泉啊,陛下春秋鼎盛啊——等等,涉及党争了,王爷不能不出面啊,有高个儿的在前头顶着啊。
苗县令绝望的想,以后,这祖宗再干什么事,一定一定不能再留她在自己这!
假如还有以后的话。
苗县令想得不差,玉临陌对云不飘防备的紧,派了暗卫紧紧盯着呢,一连好几天鸡皮蒜毛,谁知一炸就炸出个王炸来。
暗卫也慌,忙去汇报,玉临陌带着面具也来了,面具下,脸色黑沉如铁。
一时顾不上暗骂云不飘是个祸星,只恨在自己眼皮子底下,党争悄默声的发生着如此多年。
好吧,仔细算起来,事情开始的时候太子都没出生,那个时候不是党争只是图财,但——后来绝对是党争为什么自己没发现?
他对氿泉的掌控还是不够透彻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