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疾跑,他一边竖起耳朵听身边的动静,一直没有野猪追上来的声音,他回头一看,哪里还有野猪群,就只有地上那头还插着刀的死猪。
他擦了把汗,笑了,刚才他扔的那把松油很准,基本每个村民身上都有一小撮。
加在一起的量,足够野猪嗅着味道,撵上他们。
嘴臭是要付出代价的!
虞刑猜测野猪群去追捕村民,但他不能确定,在原地等了一会儿,直等到因为精神过度紧张,脑仁抽痛,两条举起来的胳膊也开始抽抽的时候,虞刑才基本确定,那群野猪是真的去追赶村民了。
为了一个死去的同伴往七八米下的崖底跳,的确不太值当。但替同伴报仇,那可就太值了。
虞刑挑了下嘴唇。
他返回谷底,想着先把野猪拖到自己住的地方。
沿着谷底往南走,地势越来越低洼,出去能容易一些。
但野猪太重,拖着走了一段路,虞刑有些扛不住了。他停下来歇了歇,再扭头看一眼身后的大家伙。他拔出野猪身上的刀,打算先把它卸了,分批带回家。
只是过了一会儿,虞刑又犯起难,把这个大家伙藏在哪儿呢?难保没有进山捡漏的,山谷里可还有他弄死野猪时淌的血,极容易引来山林间的野兽。
他思来想去,还是决定把野猪拖回家,他做了一个简易的没有轮子的藤蔓拖车,把野猪捆到藤蔓上,一点点拽。
等他到家,天已经完全黑了。他带着一身血腥推开门,这才发现,姜苎萝竟然还在。
“你怎么还在这儿?”累了一下午,虞刑语气不太好。正好他也存了远离姜苎萝的心,两相叠加,语气就更差了。
姜苎萝缩在角落,山里冷风大,晚上风就更大了,她抱住自己,鼻尖涌进来的怪异的味道她暂时抛下,委屈地说:“不是你叫我安分待在这里的吗?”
虞刑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