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士给虞刑处理伤口,剪下来的t恤散发着泥泞的深红。
刀口血肉外翻,看着就疼,乔宴如倒吸了好几口凉气,电话声响个不停,她没空接,她也不敢打扰给虞刑处理伤口的护士,焦急地问:“要缝针吗?会不会感染?”
护士下手十分熟练,一边止血裹上纱布,一边平静道:“缝合好得快,不过可能会留疤,要是在意的话,可以去做祛疤手术。”
说话间,医院到了,乔宴如想叫急救人员把虞刑推出去,急救人员也是这么想的。
但虞刑却坐起来,坦然地下车,而后自己走进了急诊大厅。
乔宴如傻眼了,她赶紧跟上。
缝过针、上了药,虞刑从微创手术室出来,失血让他看起来面孔发白,嘴唇也干涩起皮。
乔宴如迎上去,“感觉怎么样?在医院住几天,观察观察?”
乔宴如关心则乱,护士在一边道:“伤口看着吓人,其实没事儿,这几天注意不要碰水,不要剧烈运动,过两周来拆线,现在可以回家了。”
护士掀开帘子进去,乔宴如抓住护士的胳膊:“真的不用住院吗?他伤得很重!”
“如果实在想住,也可以,去办手续吧。”护士见多了这样的家属,给乔宴如指了方向,就去干别的了。
乔宴如让虞刑现在一边坐着,她去缴费,然后又买了轮椅,把虞刑推到住院部。
单人病房的护士服务十分周到,护士坚持她来推,乔宴如拒绝了。
好歹虞刑是因为她受的伤,这点辛苦她还是能承受的。
医生给虞刑缝合的时候给注射了麻药,虞刑暂时感觉不到疼,眼神就显得放肆。
他看着乔宴如忙上忙下,心里隐隐有一种出气的通畅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