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单被褥灰扑扑,脚趾头显得特别可爱。

虞刑扫了一眼,他咳嗽了一声。

就在这时,刚才的那两个老妇人埋着头走了进来,其中一个往前一步,对虞刑说道:“大当家,我们已经给夫人打理干净,您还有别的吩咐吗?”

虞刑扬了一下手,两个老妇人就要出去,谁知聂凝凝看见以后忽然大喊大叫,她跳下床抓住其中一个老妇人的胳膊,言语哀求,眼神凄切。

老妇人仿若未见,她甩开聂凝凝,弓着身子退出去。

看聂凝凝光着脚踩在冰凉的泥地上,干净白皙的脚掌也被泥土染得脏污。虞刑眉头紧皱,二话不说就把聂凝凝扛了起来,把她放到床上。

聂凝凝虽然尚未出阁,但饱受教育的她也见过爹爹和娘亲亲热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这个男人还壮的像一头熊,还当众说她就是他的压寨夫人,其中饱含的深意她又如何能不懂?

聂凝凝使劲浑身气力抬起胳膊,巴掌甩了起来,手指尖划过虞刑的脸颊,她的指甲修剪得很圆润,扫过虞刑脸侧的那一刹那,三道血痕霎时出现。

虞刑“嘶”了一声,眉头瞬间皱紧。

原身常年练武打枪骑马,肌肉块儿撑起,又不苟言笑,显得又壮又凶。

看到虞刑脸上的痕迹,又看到自己指甲里的血红色,聂凝凝害怕极了,被捕食者逮着的小动物似的她,又把自己缩成一团,以为这样就能保护自己。

虞刑摸了下脸,指尖漂浮着淡淡的红,他忽然笑起来。

生了一双偏圆的丹凤眼,他凶起来的时候眼角往上提,瞳仁也紧缩着,好像山中的猛虎,让人不敢不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