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凝凝盯紧虞刑的脸,发现他在笑,她以为自己看错了,刚揉了下眼,就发现虞刑坐到床边的凳子上。

凳子比床矮,可虞刑个子高,坐在凳子上也能直视聂凝凝的双眼。

聂凝凝也能一分不差地观察虞刑这张脸,他皮肤有些黑,长着一双不太标准的丹凤眼,稍微有些圆,却很凶,鼻梁高挺,嘴唇薄厚适中,没有表情的时候整张脸十分严厉冷肃。

就在聂凝凝认真打量时,虞刑温和地说:“要不要再来一碗?”

聂凝凝被问懵了,她不懂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,糖衣炮弹吗?

她很快否决了这个猜测,她是阶下囚,虞刑想对她干什么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,动动手指头就好了。

“张大夫说你几天水米未尽,最近只能食用好消化的食物,你还想吃什么,我叫厨房给你做。”

虞刑的这一番话体贴又关怀,简直跟她的父母没什么两样。

一个把她绑上山寨,任由土匪对她动手动脚的土匪头子,会这么好心?

聂凝凝吸了一口冷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
“你不用假好心,我不会上你的当!”

几乎死了一次,聂凝凝的胆子大了不少,虞刑离得这么近,又压迫感十足,她竟然也敢放狠话。

虞刑看着她,嘴角又往上提了提。

“张大夫说你要好好休息,先躺下吧。”

聂凝凝更懵了,可虞刑的“命令”她又不敢违抗,她生怕他对春夏下手,她慢慢地躺下去,虞刑见她身体僵直,站起来想给她拉上被子,洞穴里气温低,盛夏里就更潮湿,再不好好盖被子,会得风寒的,这么弱的身体可撑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