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利部门的科员也都走路好像飘在云上,叫好几声才能给出一句回应。
整个县政府上上下下都很佩服他们。
“虞刑,你知道水利部门是干什么的吗?这几天他们忙疯了!”
“你刚出院,身体受不了的,咱们部门多好,工作清闲,下班就能回家陪老婆孩子,你……”
虞刑微笑着回:“我喜欢有挑战性的工作。”
同事们没话说了,只在心里觉得他是个大傻子。
掉进水利部的第一天,虞刑就赶上晨间例会,聂霍城坐在中间,脸板得好像海边的礁石,又黑又硬。
“六月六,涨大水,六月六,逃水荒!罹遭水灾的百姓都编出顺口溜了,你们这群废物还在尸位素餐!方案方案,我要方案!”聂霍城猛然爆发。
处长颤颤巍巍地起来汇报工作,话还没说一句,聂霍城就开炮了,桌子拍得砰砰响。
“你们都是吃干饭的!怀远乡大雨大涝,倒是拿一个方案出来!是堵还是疏,怎么救灾!需要多少钱!说话呀,都变成哑巴了!”
“你,你来说!”聂霍城随便点了一个人,那人如遭雷劈,眼皮一翻,竟然晕了过去。
聂霍城压着火,又叫一个人起来,那人结结巴巴:“我,我觉得……”
聂霍城抓起文件,朝那个人砸去。
“你觉得你觉得,你觉得有屁用!我要的是普世性方案,你当这是你家炕头,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方案就出来了!不能干就滚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