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刑脚步更快,三两步就走到门外,婉宁小跑着跟上,乖巧地给他打水,又取来一条新布巾盖在盆子边缘。
虞刑安静地清洗完,默然回到屋中。
饭菜已凉透,虞刑端着碗往嘴巴里塞。
平日里虞刑中午回来,就跟几年没见过婉宁似的,一边跟她说话,一边吃饭,吃饭时还要动手动脚。
婉宁开始觉得不适应,可虞刑忽然变得安分,她又难受起来。
“相公,这是隔壁春花姨送来的咸鱼,我尝过,味道不错,你尝尝。”婉宁给虞刑夹了一块。
虞刑默声吃了。
“相公,我看别的嫂子中午会去地里送饭,明天我也给你送吧,这样你就不用来回跑了。”婉宁小心打量虞刑的神色。
可虞刑只是“嗯”一声,别的就不愿意说了。
婉宁知道,虞刑这是真恼了。
等他吃完饭,婉宁试着劝道:“相公,染染有错,沈大人已经代替她道过歉了,你宰相腹中能撑船,原谅她好不好?”
虞刑不予理会,他站起来,披上外衣就下地去了。
望着虞刑“冷漠”的背影,婉宁跺跺脚。
离家后,虞刑绷不住冷脸,嘴角甚至还噙着笑意。
被婉宁哄着、温柔小意着,还挺新鲜。
辛苦好几天,分配给虞刑的那块地被他翻过一遍,就等来年春天种下菜种。
他扛着农具回到家,路上遇见熟悉的农户,他跟人打招呼,回到家发现婉宁在门口等她,还目睹了他跟农户热情招呼的场面。
他目不斜视地走进院里。
婉宁快步追上,也恼了:“你是不是太小心眼了!”
虞刑被针扎了似的,“我小心眼?我被她一脚踹翻,还有那么多人看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