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婶子,郎中根本不愿意来,没办法啊,咱们这儿就只有老冯懂点儿医术。”
“他为什么不愿意过来?这可是一条人命!”婉宁气愤道。
围观众人连声叹息,过了好久,才有人回答道:“没办法,咱们贱命一条,他们巴不得咱们早点儿死!”
这人话一出,所有人都低下头,气氛陡然变得低沉。
婉宁握紧拳。
“可官府给每个流放地配备郎中,不就是给囚犯看病的吗?他不来,就是擅离职守!我们去告他以状!”
“小姑娘,你想的太简单了,肃慎道拢共就一个郎中,那群官差都不够用呢,怎么可能会允许他给咱们这群囚犯看病。”
“病了,等死就好。”有人自嘲地说。
婉宁蹙眉,张婶忽然大哭,她扑到张叔身上,揪着张叔的领子。
那个姓冯的酒鬼摇摇头,清醒了一瞬。
“张大家的,你让一让,我给他看看。”
张婶赶紧让路,老冯给张叔把了脉,片刻后道:“没大事儿,吃了药养养就好。”
张婶着急道:“什么药,你告诉我,我现在就去抓。”
老冯顿住,“其他倒还好说,我那儿有,只是地黄散这味,你得去找郎中。”
“老冯,没有别的能替换吗?那郎中眼高于顶,怎么可能会给药?”
老冯晃了晃脑袋,“那就备副棺材吧!”他带着一身酒意走了。
房间里顿时又冷下来。
众人面面相觑,有人走到张婶面前,叹息道:“张大家的,放弃吧,我给他打口棺材,总好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