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婆子呵斥道:“谁叫你把她弄起来的,拖着!伤了我家少爷,让她吃吃苦头!”

虞刑顺从地转过身,在老婆子跟一屋子人的注视下,拖着一个活人穿过曲折的廊腰。

阮绣云的爹爹好歹也是秀才,家中不说富庶,但绝对没有吃过这种苦。

一身细嫩皮子在地上蹭出血痕,就连脸上也都添了几道剐蹭的痕迹,看起来更惹人怜爱了。

可最该怜爱她的男人还躺在床上,说不好,今晚都熬不过去。

初始,身子因为疼痛弹动不止,可很快,阮绣云就变成一摊没有灵魂的躯壳,受伤了也好,撞到墙壁也好,她一声不出,俨然心如死灰。

虞刑拖拽着阮绣云,穿过忙碌的下人,等后背来自老婆子的刺人的视线消失,他冷不丁停下。

阮绣云闭着眼,好像没有发觉。

虞刑回过神,把捆在阮绣云身上的绳扣解开,只绑住她一双手。

阮绣云早在虞刑这一番动作中睁开眼,她注视着虞刑。

“看什么看!”虞刑呵斥一声。

虞刑脸长得凶,跟他同一批进赵家的,有的已经成了老爷少爷身边的得力助手,识文断字的被放了出去,去赵家名下的铺子店面干活,他们在主家面前得脸,给自己赎了身,过得自在快活。

唯独他,被抽调去当护院,一干就是十年。

肌肉也更结实了,身上的伤多了不少,脸上也留下疤。

说话时,声音粗,阮绣云吓得一哆嗦,紧紧闭上眼。

可她眼皮刚合上,人就被提溜起来,她眼珠瞬间瞪圆了。

“快走。”虞刑不知何时绕到她背后,呵斥了一声。

阮绣云懵了,他把她身上的束缚解开,就为了让她自己走?

可看他把她提起来,力气想来不小,他完全可以一路拖着她,正好也可以折磨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