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刑拄着胳膊眯了一觉,在梦里,阮绣云凄惨落魄的一生画卷似的展开。

堂堂秀才之女,被继母以一百两银子的价格卖进赵府冲喜,冲喜当晚,赵家大少爷死在喜床上,阮绣云被赵家人视为灾星,老太太一声令下,把阮绣云关起来,说要饿死她。

二夫人心善,虽承受丧子之痛,却不忍心一个无辜的姑娘因为儿子丧命,阮绣云得以留在赵家,苟且偷生。

但老太太有一个条件,必须得生下一个儿子,她才能留下。

赵家老大一听,就财主老太太的打算,他极不乐意,他儿子又不是种马!

而且老太太非要二房留下个孩子,不就是铁了心叫二房把持家业,他这个老大又算什么?

从此,阮绣云就成了赵家老大的眼中钉。

原主就被赵大爷选上,去勾引阮绣云,勾引不成,就把阮绣云迷昏抬到原身的床上,还真好被老太太身边的崔娘子逮了个正着。

阮绣云“偷情”板上钉钉,她饱受唾骂,被关进笼子丢进湖里,淹死时才十八岁。

“扑通”一声,伴随着一声阮绣云被丢进大湖里的声音,虞刑醒过来。

睁眼一看,赵兴俊也醒了,正睁着眼皮看他。

他站起来,“大少爷,您要喝水吗?”

虞刑毕恭毕敬的,赵兴俊看他眼生,但也没问,眼珠在屋里扫了一圈,就让虞刑扶他起来。

把人扶稳了,给喂了口水,赵兴俊的状态好了不少,还问他家里挂这么多红绸缎干什么。

虞刑一时失语。

“大少爷,昨晚您大婚。”

赵兴俊昏迷了四五天,脑子本来就不灵光,虞刑的这句话把他砸晕了。

“我?大婚?”

虞刑前前后后、事无巨细地把情况讲清楚,他刚闭上嘴,赵兴俊就呢喃了一句“荒唐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