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日阳光正好, 虞刑来给阮绣云采写, 给一根银针消毒过后, 在阮绣云的指头间扎了一下。

是夜,崔娘子过来,话里话外都在警告她。

崔娘子说话难听,好像她是那出墙的红杏,整日惦记着给大少爷扣绿帽子,等崔娘子走了,阮绣云趴进锦被里,无声地哭了好一会儿。

没过多久,收到消息的虞刑赶过来,他敲门,阮绣云却不应,好像屋里的人已然睡去。

他再敲,里面还是没动静。

他垂下手,盯着那扇门,快要把门板盯穿时,里面传来细微的响动。

“少夫人,您还醒着。”虞刑肯定地说。

又安静了好一会儿,虞刑也不走,好像得不到回应,就一直在这里守着,阮绣云感觉到后,便道:“虞管事,这么晚了,有事吗?”尽管她竭力隐藏,虞刑还是听出颤抖的声线。

不用问,崔娘子那个老虔婆肯定没干好事。

顿了一下,虞刑说道:“大少爷让我来问您,在赵家住的可习惯,要不要给您再添置一些器物。”

赵兴俊工作之余,倒的确提醒虞刑多关心,可也没叫他三更半夜来问。

“我很好,什么都不缺,待我谢过大少爷。”

说这句话时,阮绣云的声线已经很稳当了,几乎听不出哭腔。

“属下明白。”

赵二爷器重他,大少爷也把他当成自己的第二双手,虞刑在赵家的地位水涨船高,他也很久不再自称小的了。

虞刑转身离去,过了一会儿,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,阮绣云哭红的脸出现在月光下。

又“吱呀”一声,门关上了,挡住阮绣云脸上拂过的浅淡失落。

门关紧后,虞刑从拐进深处的廊道里出来,他背着手,盯着那扇门好一会儿,才转头凝望星空。

回到大少爷的房间,虞刑按部就班地帮他处理今日未做完的事务,赵兴俊抬了下头,看虞刑绷着脸神情严峻,就问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