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走之前,司机抹不开心里那道坎儿,留下一句话:“小伙子, 没什么事过不去,等你到了叔这个年纪,什么都放下了,往前看吧。”

司机师傅的一句话点醒了虞刑。

是啊,原身做的蠢事他没办法挽回, 他只能尽力弥补, 减轻罪恶。

一路上楼,虞刑暗暗下了决定。

……

因为三人的组合名声不显,也没多少流量, 接商演的价钱也少得可怜, 经纪人给他们安排的公寓是这栋层楼里环境最差、最潦草的。

三个人家庭条件都一般, 没钱出去租房子, 憋屈地挤在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子里。

他刚在门口站定, 门内就传出一声大吼, 经纪人梁飞把姚宣和元瓯骂了个狗血淋头, 两个人受着也不出声。

忽然,元瓯提到他, 经纪人一下子炸了。

“虞刑呢?死哪儿去了还没回来, 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吧, 想自己出去单干了是吧, 好啊, 我欢迎!”

梁飞阴阳怪气,姚宣顾不得给元瓯一记白眼儿,赶紧解释:“不是的梁哥,虞刑今晚有事,我刚给他打过电话了,他马上就回……唔……”

姚宣话还没说完,就被元瓯一肘子挤开,元瓯笑眯眯的,捧着梁飞说:“梁哥,你别生气,因为虞刑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得,我刚买了一罐茶,清热散火,我现在就去给你泡。”

元瓯生在十里大山,那儿盛产茶叶,元瓯的母亲在一家茶庄工作,偶尔也能淘到好茶叶。

经纪人瞥了他一眼,“好茶叶?”

元瓯连连点头,“特地给您备着的,怎么敢以次充好。”

元瓯转身跑去泡茶,路过姚宣时,又给了他一肘子,姚宣被他推到沙发上,还差点撞进经纪人怀里。

经纪人顿时越发恼火:“姚宣,歌唱得稀里哗啦,舞跳得乱七八糟就算了,连站都站不稳了!你赶紧给我收拾包袱滚蛋!”

在厨房里听见经纪人对姚宣大骂,元瓯一边泡茶,唇角一边向上提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