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虞刑就只有一场戏,拍完就可以下工,可他一直等到半夜,等最后一场戏拍完,纪瑜洮也疲惫不堪时,他默默走上前,让助理把夜宵发给大家,自己手里也提着一份儿他精心准备的夜宵,挽着纪瑜洮的胳膊,领着她上了自己的保姆车。

纪瑜洮当然不情愿,虞刑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,也不知道说了什么,她就别别扭扭地跟上了,副导演远远地瞅了一眼,他咂了咂嘴,嘟囔道:“纪导这是被打了七寸啊!”

“副导演,你刚才说什么?”有人过来打听。

“去去去,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,大家今天都辛苦了,今天晚上好好睡,明早还有好多活要干!”拍了几下手,副导演双手背在后头,一摇一晃地走了。

保姆车内,虞刑打开夜宵袋子,又给筷子消过毒,这才放心让纪瑜洮享用。

纪瑜洮扫了一眼,夜宵极其豪华,都是他喜欢吃的菜色,她不为所动,收回目光,冷冰冰地说:“没事我就先走了。”

纪瑜洮起身时,虞刑按住她,“中午没好好吃,现下肯定饿了,吃完再走。”

虞刑的声音很柔软,让人不忍心拒绝。

纪瑜洮心肠硬,余光都没给他,硬邦邦地说:“我不饿。”

伴随着这一声话音,她的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。

满室沉默间,虞刑装没听见,把筷子塞进纪瑜洮掌心,哄小孩吃饭似的:“好歹喝口汤,暖一暖胃口,阿姨特地叮嘱我,让我看着你吃饭。”

听虞刑提到纪母,纪瑜洮才施舍给他一个眼神,都不需说,虞刑就猜出这一眼的深意,在纪瑜洮身边坐下,他缓缓解释:“我没故意跟阿姨联系,昨天晚上阿姨打不通你的电话,就给我打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