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半晌,嘉玉还是决定去,一是她也的确想念平王妃了,而据说平王妃的身体如今很是不好,二是纵使她不去,那群长舌妇也还是会议论。
但不能到平王妃的寿辰那日去,找个不起眼的日子和母亲去探望表姨就好。
这件事想妥,便到了晚膳时辰,嘉玉随便用了几口,急不可耐的吩咐青竹备水。
淡淡的白色雾气从香楠木的浴桶中蒸腾而出,十二扇的绣着花果的屏风直挺挺的伫立,挡着外间的目光。
青竹如往常般,伺候嘉玉宽衣。
嘉玉见了,浑身一颤,摇了摇头道:“你出去吧。”
青竹闻言,怔愣住了。
“我自己想点事,自己洗便好。”
青竹从小跟在嘉玉身边,纵使嘉玉待人宽和,为奴的本分却恪守于心。虽然愈发觉得小姐今日从外归来,就有些魂不守舍的,但终究没有多问,躬身退了出去。
嘉玉忍不住偷偷的瞅了瞅,确定浴室内已空无一人,才垂着头解开腰间的束带,粉色交领襦裙从肩上滑落,堆叠在细白的脚踝间,而后是素色的内衬,单衣。
今日黄昏她只顾着羞涩和逃离,根本没顾得上检查身体,此时垂着头,才发现除了胸口泛着青色,其他的地方洁白若玉,并无异样,轻轻吁了口气。
她是个容易留痕迹的体质,无论身上某处,只要用的劲儿稍微大了些,便能留下印记。
就算今日这事并非她们两人所愿,可嘉玉心里知道她是漂亮的,一身皮子滑嫩若玉,而当年婚前教导那事的嬷嬷曾经讲过,男人的欲和爱总是分的很开。
他是个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