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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真的生气了?也是她刚才说的话那么伤人,简直是忘恩负义,他生气很正常。我要怎么去道歉,毕竟是我的错。他从头到尾都是为我着想,且今日早上洗了头发现在本来就有一些不舒服,太子他根本没说错。

抓耳挠腮的嘉玉没等想出个好办法,小腹泛起阵阵疼来,她去了堂净室,顿时知道自己方才为什么情绪不太稳定。

原是葵水来了。

她从初来葵水就调养的很好,虽每每都会有些不舒服,但并不很难受。唯独这几个月经的事情太多了,葵水的时间不那么正常,今日来的毫无预兆。

换上月事带的嘉玉也有几分不舒服,她想今日也没力气了,反正卿安正在气头上,等明日他气消了再找他。

太子房间的门微微留出一条缝,他坐在鼓凳上等着,她最后两句话已经知道她说错话了,按照她的性格过不了片刻就要来道歉,左等右等却都不见来人,直到天黑她依旧毫无动静。

寒冷的朔风卷起满地的枯枝落叶,俊美少年满脸的阴郁,宛若地狱来的无间使者。

嘉玉将房间唯一的火盆放在床头,她躺在床上蜷缩成团,新弹的棉花被饱满温暖,只是她却是从头凉到脚心,捂了半晌被窝依旧冰冷,好不容易才打着哆嗦睡了过去。

不知多久后又醒了过来,院落外的犬吠声渐响,窗外依旧黑乎乎的,她抖着腿披着外衫从床头起身,在快要灭掉的炭盆里添了一些碳,她其实不太想起床,但是被褥冰凉成团,没有炭盆带来的温度她实在忍受不住。

做完这些,就借着炭盆微微的火光爬上床盖上被子,心里有些难受,肚子疼全身冷浑身不适,不管用什么姿势躺着都不舒服,她瞪大眼睛望着横梁,手按在小腹上,眼睛不由得泛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