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合任明世和冯淑三番几次的暗示再到挑明,他直直盯着任青松的眼睛:“爹娘是不是早有让你再娶的打算?等他们说出来了,不愿意对我保密遮掩,你们才告诉我。”
“还有别的吗?我不会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。”
任青松想起许家种种,任家向其索要数万两的行径,纵然此刻有了坦诚的念头,在许林秀生病,及府内闹矛盾的景况下,竟哑口无言,不知如何说起。
许林秀拂开任青松的手:“你不出声,我就当你默认。”
许林秀生病期间一直不与任青松说话,这人陪了他一天,往后中午会回来一趟。
就像今日。
仲夏,院子那一池花都开了,菡萏映在荷中点缀,藕蓬酷似小儿藕臂。
晌午刚过,从兵营回来的任青松去院子把许林秀抱出。
与内室相连的赏花廊能嗅到满园沁香,冬秋早按吩咐备好茶水点心,还有一摞书籍。
任青松把许林秀放在垫了软褥的罗汉椅中,陪他静坐。
府内近日气氛微妙,上上下下的仆人动作皆小心无比,气都不敢出。
似乎许林秀不松口,不向任明世对当日莲心亭争执一事低头认错,任明世便一日不软下姿态。
而这次许林秀的态度也很明显。
他没有看身旁的男人,说道:“不用日日陪我,专心去处理公务吧。”
许林秀语气平静,他对任青松略带几分歉意:“我让你夹在中间为难了。”
任青松喉结一滚,紧握他的手:“我只望你和爹都好。”
许林秀唇动了动,两人难得静处,他不愿在此事继续纠缠不放。
都尉府终日冷凝笼罩,渐渐的,因为洛和宁的入住而愈发微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