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部分富家子弟,尤其和蔺晚衣许林秀打过交道的公子少爷,替许林秀不平,他们平日没少掏钱打点应承官家,此时找到机会,嘲笑任青松不守信义,违背诺言。
还有一部分拱火不嫌事大的,宣扬当年许林秀拒绝几位大儒收他做入门弟子的事迹。又道他早就今非昔比,若还如当年那般温柔无双,才华横溢,任都尉定不会弃他不顾领娶新欢。
又说许林秀婚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恐怕这几年早就已经如那糟粕之流,被养成了金丝雀儿,至多徒有虚名,空有其表。
任外面言语似浪潮,许林秀岿然不动。
他日渐冷淡的情绪告诉任家所有人,不接受任青松和洛和宁的婚事。
二位夫人起初还两边和稀泥,企图让府内紧张冷凝的关系缓和缓和。可等她们好话说尽,能试的办法都试了,才第一次发现原来那么温柔似水的人固执起来,竟不进油盐,全府上下无一人能劝服。
任明世道:“婚期在即,莫非他要用这副冷脸色迎人?”
冯淑连连叹气,
几位夫人相互打量,束手无策。
许廉到任府当日,任明世和这位亲家表示无奈,实在没办法才请他过来劝劝人。
圣上为都尉府赐婚一事已全城尽知,许廉看着表露为难之色的任明世,心绪复杂。
他找到许林秀,许林秀以为进屋的人是任青松,伏在案前盯着握在手里的狼毫笔没动。
直到对方出声,许林秀诧异:“爹?”
他差冬秋重新去添茶水,端详许廉脸色,淡声问:“爹,你也是来劝我的吗。”
许廉眼神复杂,没等许林秀猜透,对方开口:“孩儿,这次……你听爹一句劝吧。违抗圣旨是大罪,你乖乖的不闹,无论何时,你都是爹娘的好孩子。”
许林秀摇头:“爹,我不想答应……”
许廉叹息:“林秀,你就听爹和娘一句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