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青松问:“如何?”
男人神情少有的放松,细数时间,竟有一段日子没能与许林秀像此刻一般彼此安静的独处。
上至国事,下至家事,风云万变,折/腾得人人精疲力尽,许林秀和冯淑相继生病。
一边是至亲长辈,一边是心之所爱,任青松不愿两方产生矛盾和争执。
彼此相处六年,许林秀能从任青松每分神情变化分辨出他心里所想。
他轻声道:“青松,我让你为难了。”
任青松不欲在此事多谈,然时至今日,他不能再对许林秀有所隐瞒。
他们之间的隔阂,好似从每一次隐瞒萌生,累积加深,渐渐的,许林秀对他、对任家生出疏远之心。
前一刻少有放松的神情浮现几分晦涩,任青松道:“过几日……我就要去向洛家下聘礼。”
风停声止,谁都没再开口。
许林秀慢慢转动握在手里的茶杯,他轻柔放下,长街掩去双眸,辨不分明语气的情绪。
“嗯。”
任青松心念怔动,微倾过身躯把许林秀揽在怀里拥紧。
细密温柔的吻落在许林秀发髻耳边,任青松用力道将自己的心意传递:“林秀,洛和宁影响不到我和你之间的感情,莫要多想,成亲后,我和你不会变的。”
许林秀没有应答,胳膊虚虚抱在任青松肩膀,若有若无地,像是叹息,又似乎妥协。
至于妥协什么,除了他心里清楚,无一人知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