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许林秀和将军见面后想做什么,就不在白宣干涉的范围内了。
以他看人的眼光,许林秀定还藏有使得他意想不到的惊喜。
酉时已过,微雨如酥,天色渐暗。
许林秀正准备走出营帐,白宣唤道:“许公子请留步。”
他闻声回头,迎来的白宣向他递出一把洇染成烟青色的油纸伞。
白宣笑道:“许公子身体单薄,当心受了风寒。”
许林秀已有发热的症状,许家的事情没解决他还不能倒下,未作扭捏,接受了对方的好意:“多谢白先生。”
一袭浅色素雅的衣衫隐在烟青纸伞下,款款从雨雾中远行。
白宣目送许林秀离开,无端叹了口气。
接送的马车停在军营大门外,冬秋早早就候着。
他见自家公子出现,忙小跑把人扶上车,道:“公子吩咐的事情冬秋办好了,院子选在如意巷,临水而建,四周清静,屋里头前不久吩咐人打扫过。”
许林秀揉了揉疲倦的眉心,靠着背垫没说话。
冬秋渐渐止声,没惊扰顷刻间睡着的公子。
院子是两院四房的结构,许林秀到新落脚的地方后没心情细看,匆忙沐浴喝了碗汤倒头睡觉。
这几天他实在太累了,事情接踵而来,夜间失眠多梦,梦境光怪陆离,再睁眼,人昏昏沉沉的。
冬秋扶他,许林秀刚要起身,后脑一重,险些又栽回床榻。
冬秋忧心忡忡:“公子发起烧热了,冬秋立刻去找大夫。”
许林秀阻止他,迟缓的思维复位,他问:“什么时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