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封内还附上一封李昭晚给许林秀写的信,跟许廉所写的杂事相比,她只对许林秀的身子和生活关怀,字里行间担心他生病,言辞温暖关切。
许林秀把长辈的两封书信仔细收好,因惦记重斐那颗不安的心在看完父母的留言后,稍微安定。
他回房,等时间晚一些去找了白宣,让他把白糖分给将士们。
许林秀单独留了几罐给重斐,不知道对方喜不喜欢吃甜的,然而该留的还是留一点,总不能别人有,他作为主帅却没有。
白宣笑道:“糖可是珍贵物,留一部分论功行赏,其余的则让大伙儿都尝点甜头,尝过滋味心里才有念想,有念想就愿意拼。”
又道:“还是公子慷慨。”
许林秀笑得风轻云淡,他忽问:“将军还是没有消息么?”
白宣神情凝重地摇头。
许林秀看着他:“还请先生若有将军消息,第一时间传给我。”
白宣犹豫,可一想军营就这么大,但凡发生点风吹草动,除非下了军令刻意隐瞒,否则也瞒不住。
他道:“好,白某答应公子。”
许林秀这才回了住处,他坐在书案静思,旋即书写信件,亲自送到军营的官驿处,把信送去邑县给父母。
许林秀的心神不宁延续几日,到了深夜,士兵在门外传话,声音隐隐约约的,听不太清楚。
冬秋迷迷糊糊地开门,还想问清楚,回头却见许林秀简单把衣服穿好,落发未束,拢着大裘站在门后。
他问:“将军回来了?”
士兵点头,言语模棱两可,没把话说全。
许林秀没有追问,拿起伞径直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