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一会儿,闫杉进来了,他身上带着些许酒气。
他不喜喝茶,身上总带着一个小酒壶,渴了就抿点,这也是上战场之后的小习惯。
看见床上的人,闫杉眼里有些不明的意味,再看地上的被子,他问道:“丞相府遇刺,你没事吧?”
他搬着凳子,离得苏泽有些远才坐下。
苏泽没好气道:“消息倒是灵通,出事的时候你怎么不去帮忙。”
闫杉随口道:“我与苏堰是死对头,怎么可能会去帮他。”
苏泽不喜欢他这样的态度,想起绫清玄说的话,他愤愤道:“那我呢,你与我又是什么关系。”
自从那日他被反戏弄,就想着报复闫杉,结果被折腾几次,反而陷了进去。
反复几次,他们倒成了见不得人的关系。
闫杉摸着腰间挂着的酒壶,没说话。
什么关系呢,他也不知道。
得知他是苏堰侄子的时候,闫杉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,毕竟他与苏堰势不两立,也不想和苏家扯上关系。
但稀里糊涂,木已成舟,苏泽每次来找他,吵过闹过打过之后,又滚到了床上。
简直就跟夫妻调情一样,床头打架床尾和。
夫妻?
闫杉不由自主又想挪凳子。
苏泽带着怒气走到他面前,也不说话,半晌后,红着眼道:“你是不是就把我当成报复小叔叔的工具,你的玩物,等玩腻了,你就可以嫁给你的陛下了!”
闫杉怔住,瞧他这般要哭不哭的模样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
“不是的。”
“怎么不是!陛下都讨论起你的婚事了,你不就想嫁给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