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溪儿。”

他轻轻喊着她的名字，保持着这个姿势，没给她看见自己面色的机会。

“醒了就好，舍利子我帮你拿回来了，可怎么都放不到你的身体里……”

男人醒过来，溪才稍微冷静了些，等她将这话题抛出来，才发现了盲点。

她身为妖，是不能触碰舍利子的，可为什么她能拿在手里。

难道……

她望着那沾了黑红色血液，黯淡无光的舍利子，眸光微怔。

“商轻游，能不能告诉我，你那天病逝之后，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
怀有舍利子佛光的他根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抱着她，也不会这么温柔的喊着她的名字。

没有了舍利子，他又变回了原来的那个他吗？

“……”男人沉默了会儿，才缓缓道：“没错，我病逝了。”

“我现在，只是一抹灵识，舍利子已被污染，也回不到我身体里了。”

“所以……”男人的双臂逐渐无力。

溪也察觉到了，她从他怀里脱离，紧盯着他的面容，唇瓣微颤，“商轻游，所以你……”

“我不叫商轻游。”

似乎已到穷途末路，男人无视了那些规则，轻捧着她的脸，在她唇上印下一吻。

“我叫予固安，将我忘了吧。”

话音落，他轻抿着唇，朝后倒去。

溪将他的身体拉住，没让他与地面接触。

女人唇瓣微张，却半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