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酒之人如何自饮?
沈雁清捏住纪榛两颊,强迫熟睡之人打开唇齿,俯身,在距离半寸的距离停下,凝滞一瞬后,重重地贴上从未有人触及的柔软唇舌。
清甜的甘露入口,纪榛皱着的眉心舒展,急切地攫取醴泉。可他很快就察觉到还有其余的什么软物钻进了他的嘴里,极为不安分地搅动着。
福禄楼的鱼竟然这样鲜活?
纪榛啧啧地吃着跃动的软鱼,含住了想往喉里咽,那鱼儿比他想象中还要活跃,任凭他如何吮动吞食,仍精力充沛地在他口中横冲直撞个不停,甚至反客为主咬他的舌头。
好没有道理、好放肆的鱼啊。
纪榛不甘示弱地拿唇舌跟这尾鱼打架,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整个下颌都是酸麻的,连呼吸都不畅,才终于成功地将恶鱼打跑。
沈雁清半直起身躯,用手背一抹被咬破的唇角,拧了下眉心,而咬伤他的始作俑者正嘟嘟囔囔说着什么。
他凑近了去听。
纪榛说的是,“还想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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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上三竿,纪榛悠悠转醒。
他从未如此醉酒过,一觉醒来头痛欲裂,蜷在榻上哑声喊,“吉安”
吉安闻声而来,连忙端上洗漱之物,伺候着纪榛起身,又让小厨房热好粥食。
纪榛爱干净,每日沐浴必不可少,本以为宿醉过后会浑身酒臭,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干爽清整。
吉安瞧出他的困惑,笑嘻嘻道:“昨夜沈大人在主厢房睡的,替公子换的衣衫。”
纪榛一听这话头疼都缓解不少,方一张口牵动唇瓣,痛得倒吸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