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榛一闭眼就是丑态百出的自己,耳尖红得像被烙铁烫过。
“出来。”
沈雁清已来到桌面,垂眸看着躲避的纪榛。
“我不喝了。”纪榛披散着发,里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,大片大片新鲜的痕迹从宽松的衣襟里露出来,他顺着沈雁清的鞋尖往上看,盯着手中的瓷瓶,嘴一抿就要哭。
沈雁清不为所动,只低声问:“你当真不喝?”
纪榛忙不迭点着脑袋。
“好。”
还不等他松一口气,就见沈雁清揭了红布,仰首将瓷瓶里的液体一饮而尽。
纪榛像是被捕进铁笼里的兽,惊慌不安地瞪大了眼。
沈雁清动手去擒他的脚腕,要把他从躲避的洞巢里抓出来。
纪榛想到将要遭受的,崩溃地抱着桌脚不肯撒手。可终究是难敌,被拖着拥入了温热的怀中。
桌面上还有摊开的春宫图,沈雁清随手一翻,大幅大幅的秽图钻进纪榛的眼里。
纪榛被推到桌上,扑在满桌图册里。
沈雁清指着只可意会的栩栩如生的图画,用与之滚烫身躯不符的清冷音色道:“今日学这册。”
“学好了,明日便可救你兄长。”
纪榛软着腿,站也站不住,终是抽着鼻翼照做。
“你不要再诓我。”
他在满身热潮里混混沌沌地想,他喜欢的沈雁清不是这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