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雁清眉心一皱,将他摁严实了,眼神难辨。
纪榛抿了下水润充血的唇,眼睛怯怯地转了转,双手攥住沈雁清腰侧的衣料,又凑上去在沈雁清的唇角亲了一口,才小心翼翼地问:“可以了吗?”
沈雁清沉默许久,将纪榛翻了个身,语气似怒似不满,“不可以。”
纪榛摇摇晃晃,堪堪坐稳,乌黑的密发垂在身前,低眼看着沈雁清,抵在胸膛上的指节慢慢收紧了。
沈雁清虽处于低位,却像是在俯视纪榛,目光一路往上攀,最终落在纪榛绯红的脸颊上。他抬手拨开纪榛肩头上的发,掌心摸到腰侧,不重不轻地握住了。
纪榛双腿微软。
他知道这样的眼神代表着什么,更别提如此暧昧的姿势。
“纪榛。”沈雁清唤他,很澹然却又很确切的语气,“京都才是你的根。”
纪榛生于此,长于此,定然也要扎于此。
沈雁清按住他的后颈,施力让他贴近,他在那双桃花眼里看见五官绷紧的自己。
“我不管你听不听得明白,断了去漠北的心思。”
这是沈雁清初次如此肯定地向纪榛达意。
纪榛心口狠狠一跳,于杂乱的麻绳里拽住一根冒头的丝线往外扯,他本不该多言,却忍不住猜测,“蒋蕴玉常驻疆外,与你有关吗?”
沈雁清神色自若,“有又如何,无又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