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铃枝恨道:“岂有此理!”
话音未落,只见沈雁清拍马越过人群,一把抽出腰间锋利的雁翎剑,银刃在日光下发出冷萃的光芒,手起刀落,用刀背劈向持棍击人的衙差。
衙差痛叫一声摔倒在地。
沈雁清清丽绝尘的面容满是肃杀之气,他掌握利剑,剑头指地,取下腰间令牌,在一众灰霭目光中掷地有声道:“吾乃沈雁清,受陛下之命接管锦州疫地。从即刻起,凡有知情不报者、滥用权势者、欺压百姓者,格杀勿论。”
最后四字有震耳欲聋之响。
被刀背劈砍的衙差屁滚尿流跪地叩首,“钦差大人饶命,钦差大人饶命”
陆尘骑马上前,低声,“沈大人,瞧这情形,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,事不宜迟,我们到驿站商量对策。”
沈雁清冷瞥一眼衙差,重重颔首,在老妇的答谢声中远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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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子,你方才听见了吗?”吉安替纪榛斟茶,“他们说城门的流民又在闹事了。”
纪榛坐在雅房内,推门往城外高山看。山雾缭绕里,青葱横贯了一整条山脉。
距沈雁清离京已有九日,今日沈府又收到沈雁清的家书,沈母唤他去看了。信中报了平安,其余的倒没有多说。
人祸尚可压制,天灾难以阻挡,瘟疫来势汹汹,至今未研制出治疫的方子,感染疫病离世的百姓越来越多,民怨如山。许多流民盘旋在京都城外,三殿下身为势头最甚的储君人选,责无旁贷,奉命严守城门,安抚民心,目前还未出差错。
可一日不研制出方子,这场浩大的病灾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迈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