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我逃不掉呢?”
纪榛气道:“那你就等着游街吧。”
虽是恶狠狠的口吻,但亦能听出其中的关切意味。
纪榛抛下这一句,头也不回地往外头走,行出一小段距离才发现雪已经停了。
他低头很轻柔地笑了笑,不知是为放晴的天气,还是为了旁的缘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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浩浩荡荡的大军横扫千里,有胜有败,攻下城池之时也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。
大衡军和蒋家军皆死伤无数,待行军四月有多,蒋家军更是被三皇子布阵围剿在山谷里。眼见就是末路穷途之时,蒋蕴玉殊死一搏,竟是绝处逢生,攻破了三皇子李暮洄带领的兵阵。
李暮洄未曾带过兵,纵文韬武略,到底是“纸上得来终觉浅”。王家子孙虽骁勇,这几年却留守京都久未出战,胜有,却也有失算之时。蒋蕴玉行军三年,又有经验老道的将士助阵,且无回头路可走,自是破釜沉舟视死如归。
如此两相对比下,到了第五月,蒋家军势如破竹锐不可当,而大衡军节节败退,被迫坚守京都,蒋蕴玉也终于和林副将所带领的军队在京都百里外的锦州汇合。
至此,近半年的血战,几乎可见定局。
蒋蕴玉下令驻扎锦州,若五日内大衡军不降,铁蹄将踏破城门,届时又是一场血雨腥风。
众将士艰苦多日,顶着“谋逆反贼”之名近半载,终得见曙光,军营内的欢笑声比往日多了不少。
“小秦先生去何处,随哥几个痛饮一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