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搂一抱,魏琢便不舍得放开。

四下安静的很,连马车行过的车轮声,都格外清晰。

牧歌不愿意让魏琢触碰,她下意识就要挣脱,奈何魏琢却抱得更紧。

牧歌想起秦梅那些话,便越发觉得屈辱,她不愿再让魏琢碰她,所以挣扎得越来越厉害。

她越是挣扎,魏琢越是心慌,魏琢越心慌,便死死扣住她,不许她动弹一下。

牧歌崩在身体里的那根弦,突然之间爆发,她垂下头,突然痛哭出声。

牧歌实在是绷不住了,这些日子所有的情绪像一座山一样朝着她压了过来。

父皇和皇后叫她忍,孔瑜让她想想齐国。

可是所有人都不记得,她哪有那么大的能量,她也有自尊,也会有情绪,当她听到那群人说她不知廉耻的时候,她也会崩溃,她也想要不然就这样,一死了之算了。

只要她死了,这一切都结束了。

可她的眼泪,在魏琢眼里,倒彻底变了味。

“孔瑜要娶妻了,你就这么伤心吗?你宁愿让秦梅入魏王府服侍孤王,你也不愿意让她碰你的孔瑜哥哥对不对?牧歌,孤王容你、纵你、爱你,你的夫君是我,不是孔瑜!”

然而牧歌却好像是没听到魏琢的话一般,哭得更加伤心。

她温热的泪落在魏琢的手背上,连魏琢都觉得烫得厉害。

“孔瑜到底有什么好?一个臭酸文人,肩不能挑手不能扛,孤王在前线打仗,他们这群文人屁用不顶,除了同孤王作对,给孤王捣乱,他还有什么建树?到头来,他成了翩翩君子,孤王就成了杀人的恶魔?生逢乱世,若没有孤王,何来这齐国短暂的安生。牧歌,你可莫要忘了,若是没有孤王的父亲,你和你的父皇,早就死在长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