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琢那伤大概养了五六日,牧歌还特意去请示女医,女医说魏琢可以吃点羊肉了之后,牧歌便和花婆着手准备杀羊。

魏琢带来的将士们,一听说杀羊,皆乐不可支,一个个都赶来帮忙。

除了佐料是牧歌亲自调配的,大部分都有大家帮忙料理。

陆休是惦念了好几日,终于吃上了这一口,他满足得只感叹:“在军营里大多时候都不敢吃热食,老子这嘴里都淡出鸟了。”

一旁侍奉的小丫头忍不住问:“为何不能吃热食?”

花婆在一旁小声解释:“害怕烟雾暴露行踪,所以不能有炊烟。军营日子凄苦,那是你理解不了的。”

那小丫头今年才十四岁,还不太懂这些,便又问:“那为何要打仗?”

这一声问出来,连陆休都没了声音,只闷头吃肉,不说话了。

牧歌给魏琢切了一块羊腿,等她递给魏琢的时候,魏琢才笑着接过,满眼温柔道:“谢谢夫人。”

那晚魏琢很晚才睡,他和牧歌背靠着背,在外面看星星。

牧歌忽然道:“这仗,要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?”

魏琢想了想,忽然道:“大概得等到天下一统吧。”

“那这天下,什么时候会一统?”牧歌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,却还是问出了这么孩子气的问题。

魏琢没有回答这话,他只是看着牧歌道:“我此番回洛阳,你跟我一起回去吧。你是我的皇后,你不跟我一道回去,不合适。而且,小牧儿已经记事了,你总不能这么狠心,一直让他见不到母亲。”

其实牧歌想说,她见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