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歌怔住,她转过头看着花婆问:“他真的这么说过?”
花婆笑了:“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,何时对您撒过谎啊?我当时还说,到时候让陛下和您给我在外留一间院子。可不能让老婆子我孤零零的一个人,陛下当时还笑了,还说一定会给我留着。他说没我在身边,他不安心,您也不安心。”
魏琢从不妄言,他既然如此说了,便是真心有这样的想法。
那时,牧歌就在想,哪怕魏琢有过这样的念头,于她而言,都是万分珍贵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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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牧十三岁那一年,登基为帝。其父魏琢,因病退居幕后,称太上皇。
同年,魏琢前往辽东郡养病。
牧歌与魏琢寻了一处僻静之地,隐居山野。
魏琢身上的确有多处内伤,他也想一辈子南征北战,可是天道终究还是让他停在了这里。
那时,牧歌的医术越发好了,女医也离开了他们,四处行医。听说女医还去了晋阳,见到了牧和。
牧歌再次收到女医的信,便是女医告诉她,她与牧和简单操办了婚礼,请了几个乡里人作陪,写信告知牧和的女儿,如此便算了礼成了。
牧和鳏居多年,如今有人陪着,牧歌觉得甚好。故而,也写信送了祝福,还托人给他们寄去了新婚礼物。
之后来往的信件中,牧和难得提起了魏琢,他问女婿的身体如何了,阴雨天的时候,关节处是否还会隐隐作痛。
牧歌回信道:“魏琢一切都好,谢父亲关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