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性还未完全消散,手还是动不了,陈灼抚摸不到她,也安抚不了她,只能低下头,用脸颊贴贴她的脸。
“是哥哥的错,是哥哥对不起你,是哥哥把你养的和别家姑娘不一样,哥哥不该一味的纵容你,不该让你像婴儿一样依赖我,不该抱着你睡觉,不该……”
陈灼痛心疾首地闭上了眼睛,脸上深邃俊美的五官变得扭曲而狰狞,满是痛苦意味。
直到此时此刻,陈灼才意识到这问题的源头所在。
他没有养好她。
他把她养坏了。
直至今时今日,都是他自作孽。
“我喜欢抱着哥哥睡觉呀。”陈念不懂,还在玩着那东西。
她的手那般小,那么软,她双手都拢不住,小家伙却还是不松手。
还在折磨他,拉他下地狱。
陈灼的理智悬于一线,随时都有断裂可能。
他仰起头古怪地笑了好几声,然后,被绑住的手忽地紧握成拳。
肌肉结实的仿佛要爆开,手背上青筋凸出而骇人。
药效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慢慢减弱,陈灼在试着用蛮力挣开麻绳。
他本就是武将,自幼习武,体格强健雄壮,在反复尝试挣脱后,绳子开始出现豁口,有了断裂的迹象。
“念儿,哥哥只给你这最后一次机会。”陈灼面上不动声色,高挺的鼻子碰了下少女额头,沙哑道,“放开哥哥,给哥哥松绑,不要一错再错。”
这样的大道理陈念自然是听不进去。
她嘻嘻一笑,抬起头时,见哥哥那沾了血的薄唇就在眼前,她没多想,只觉得哥哥的唇看上去非常地蛊|惑她。
蛊|惑她亲一口。
于是在下一刻,陈念当真就这么亲了上去。
少女柔软温热的唇瓣贴上的一刻,陈灼被绑住的双手忽地攥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