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如蝴蝶一般,轻盈振翅,无知无觉地就逃离了他。
逃离得如此之快。
小姑娘走了,陈灼一怔,忽然就想到了那日,在那间昏暗的屋子里,他为她解开脚上的锁链,她也是如蝴蝶一般,霎时便消失在他眼前。
囚禁她没用,占有她也没用,她不会依赖他,只会想着离开他。
离开他这个哥哥。
既然如此……
此时此刻,在小姑娘逃离他之后,陈灼置身满院春光之中,却觉心中无限寒凉时,似是鬼使神差般地开始想……若是这小家伙并未戒断那怪病,并未戒断对他的依赖,此时此刻,她定不会如此对他这个哥哥。
她会像以前那般缠着他,黏着他,纤细的手臂会勾着他脖子,娇滴滴地说要他亲亲,会像婴儿一般窝在他怀里,一点都不害羞地说要吃奶。
这么多年了,他为何非要让她戒瘾,为何要治她的怪病。
这种种思绪涌入脑子时,陈灼反应过来后亦是被惊了,他想,他大抵真是疯了,此时此刻,竟会如此想。
并且,生出了另一种荒唐至极的想法。
——
当陈灼生出那荒唐想法后,翌日下朝,他并未直接回府,而是去了太医院。
找了当时帮陈念看那怪病的女医官。
太医院一处房间里,只有陈灼与女医官二人。
屋内气氛死寂,平静得令人害怕。
陈灼没有开口,低眉敛目,似是在沉思。
而旁边的女医官是面色惨白,冷汗直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