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其实没什么的,”垂耳兔回过神来,表情有点沮丧,“在下只是在想是否应该给亲生母亲寄去贺年卡呢?”
“但在下也只是想想罢了,毕竟在下连她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。”
“哥哥,”银担忧地抱住哥哥的手臂,“哥哥还在思念她吗?明明是她先不要我们的啊。”
“不是思念,”芥川龙之介的眼睛里,有一些不那么轻松的东西,“在下只是想问问她,放弃了在下和银,有获得她想要的生活吗?”
“拿不定主意的话就去问问莉莉吧?”中原中也不是很能明白弟弟和妹妹此时的复杂心情,只是本能地觉得他们可以向大人求助。
“如果是惠的话,”小海胆用他那双绿色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龙之介,“惠也会想问的!”
“就是这样,母亲,您觉得我们是否应该寄出贺年卡呢?”
向收养自己的人询问是否应该和亲生母亲联络,芥川龙之介本以为自己会很别扭,但说出口之后,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需要担心的,自己现在也是因为被人爱着,所以可以放肆一些的孩子了。
“龙之介既然会想到要不要给她写贺年卡,就说明你其实是想写的吧?”莉莉娅捏了捏垂耳兔因为愧疚而有些不敢抬起的脸。
“我觉得可以写哦!龙之介只是有点不甘心吧?”
有些大人总是觉得小孩子不记事,就好像无论什么事情,对于小孩子都无关紧要一样。可实际上,对于孩子们来说,有些事情可能会从幼年期一直记到成年期。
甚至到死去的那天,那个曾经的孩子都会想问伤害过他的大人:你后悔过吗?哪怕只有一点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