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没太当真的几人也严肃了起来,注目的中心转移到钉崎野蔷薇身上。她沉吟片刻,不负众望地一拳锤上手心,提高音量。
“是搬进我对面宿舍的新人的名字诶!”
不用其他人催促,她噼里啪啦地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。
“昨天伊地知先生来找我,说对面宿舍搬进去一个女孩子,因为敲门一直没人应,给她准备的日常用品只能先麻烦我收下再转交──”
跟她住在同一侧但高了一层楼的禅院真希纳闷:“新人?新的一年生吗?”
“不像诶,伊地知先生提起来的时候,很客气地叫她‘宫崎小姐’。”
“哈?那让她住进学生宿舍干嘛,高专最不缺的就是房间了吧。”
几人面面相觑,又生出新一轮疑问。
不知道是谁先起头:“去看看?”
顿时得到一致响应:“去看看!”
宫崎千寻是被锲而不舍的敲门声唤醒的。
她从冰冷的床板上坐起,疲倦的目光扫过依然湿漉漉的窗户,发了一会呆,才慢吞吞地整理好衣物往门边走。
伴随回忆苏醒的、被生生撕裂的剧痛还激荡在身体里,但她神情冷淡,每一寸骨肉都柔顺地处在理智掌控之下,没有再像记忆里那样颤抖起来。
按开把手,宿舍外挨挨挤挤的一堆人迅速站直,或隐蔽或明显地打量着她。
宫崎千寻倚着门问:“有事找我?”
她心情有些糟糕,语调却仍旧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