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鸟猛地睁开眼睛,触电般地支起了身体。
“……”
尚在极度的惊恐之中还未缓过神的她浑身发抖得厉害, 仿佛缺氧似的粗重呼吸让她身体颤动的幅度更加夸张。
原本响在她耳边的那些人群杂乱的聒噪喧闹, 现在全都没有了。
周遭的环境平和得好像空气都静止了似的, 安宁得让人舒心,但飞鸟却如同被隔阂在了这片平和之外。
她的脑海中还在嗡嗡作响,仿佛丧失了思考能力, 令她久久无法缓神。
“…………”
那个爆炸太近太近了……
就在脸前,直接爆开,连防御性闭上眼睛的机会都没有。
在电梯井里的那一次也很近, 但至少松田阵平还把她的脑袋按在怀里, 保护式地把她拢得很紧。
算起来这已经是第三次的爆炸经历了。
这种经验怎么可能去习惯啊……
有的只是一次比一次更加糟糕的体感, 以及短时间内……或许再也抹不去的心里阴影。
飞鸟抬起双手, 伸到眼前。
手掌无法自控地颤抖, 掌心凉得好像失去了知觉一般。
她努力活动了几下手指, 略感迟钝的反应之后, 才勉强找回了一点这是自己身体一部分的认知。
视线下移, 飞鸟看向自己的身体。
身上穿着的是新买的质地很柔软的睡衣,身体还是完整的,没有受伤, 也没有……痛觉吗?现在的确感受不到了。